第五章：回家

里的小纸条拿了出来，漫不经心地研究着上面的字。

    “…凰…，我……你。……一眼……你…”勉强能看清楚的只有这几个字，我心烦意乱地把纸条揉成一团丢在了盒子里，躺在了床上双眼放空着，眼角的泪却诚实地往下掉。

    “恘凰，奶奶能进来吗？”我赶紧抹去眼泪，把门打开了。我扶着奶奶坐到沙发上，准备起身去倒水，却被叫住了。

    “恘凰，不要怪你的爷爷，他只是一时想不明白，他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。你要相信奶奶。”老奶奶的语气里似乎有一丝不甘。

    我微微笑着，其实我从来就不怪爷爷，爷爷给了我家，给了我这么多，我怎么能怪他呢。我告诉奶奶：我相信她，我也相信爷爷。

    “奶奶和你说一个很遥远的故事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“很久很久以前，天界有一位公主出生了，随着公主越长越大，她的模样也愈来愈倾国倾城。她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玩伴，是一位长得人神共羡的男人。殿下在他的保护下，平平安安、快快乐乐地长大了。后来，殿下遇见了冥界的尊主，他们相爱了。当青梅竹马的玩伴知道后，他也终于明白了自己对殿下的感情，是一种爱到愿意为殿下牺牲自己的一切的感情。恘凰，你知道那里什么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爱，类似于爷爷对恘凰的爱，一种可以给我一切的爱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玩伴爱上了殿下，从小到大都爱着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白妤，别说了。”爷爷的声音打断了故事的后续，说完后爷爷又走了。奶奶很听从爷爷的话，立马就收口不再说话了，她离开前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。老奶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，是小时候来过家里吗？

    不知不觉间我竟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恘凰，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，求求你啊……”沙哑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入了我的梦里。此刻的我站在四处无人的地方，穿着大红嫁衣。

    “夜羽，是你吗？”我试着去寻找那个声嘶力竭的男人，因为我的心告诉我他对我来说很重要。

    可是不管我怎么走，最终还是会走回原地。

    手机铃声打破了梦境，是时墨城的电话。我睡意还没有过去，随手按下了接听，免提就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准备继续睡。

    “冷恘凰，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时墨城，我不是告诉你我要回家吗？下哪里啊？”

    “我在你家。”一言吓死梦中人，我的睡意瞬间全无，赶紧跑下楼确认时墨城是不是在说谎。当我看到时墨城坐在客厅里，我彻底懵了。他怎么来了？风晴呢？风晴谁照顾她？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，沐风晴我已经把她安置好了。还有你这副样子是见客人的吗？真是丑哭我了。”时墨城端着茶杯说着，爷爷也在一旁看着我。我在反光的地方看着我乱糟糟的头发，真是丢人了。

    我把时墨城拉回了我的房间里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冷恘凰，你忘了你小时候把我推下你们家游泳池的事了？我可是差点就死在你手里了。”我竟无言以对时墨城的话，也没想到那个臭屁孩居然是他，随便敷衍了他几句话，就把他推出了我的房间。

    晚饭时分，爷爷，时墨城，我三个人坐在了一起吃饭，气氛有点微妙。我们各不说话，各自吃完就离席了，阿姨还问我是不是和爷爷闹矛盾了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    夜已经深了，爷爷书房的灯还亮着。我还是决定去找爷爷，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我敲了敲书房的门，房里没有回应。我想直接推开书房的门，却发现里面被反锁了。爷爷是怎么了？我从来没有见过爷爷会锁死房门，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？我拼命拍打着房门，喊着爷爷。

    我的声音惊醒了时墨城和阿姨，最后是时墨城撞开了房门，手臂上还撞出了一大块淤青。我顾不得他的伤势，现在是爷爷比较重要。

    我看到爷爷的那一刻，我的心都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