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一个佛铃般灵动的声音响起,音波婉转,犹如一滴纯净的水,在平静的 湖面上,晕开一层一层的涟漪。
“你会话?”我手颤了颤,差些将这东西摔了。
手上的灵兽抖着耳尖,毛茸茸的尾巴扫来扫去,“我也没自己不会话呀。”它满眼无辜,一双水汪汪的眸子,甚是好看。
南邢怕我被吓到,缓缓解释道,“灵兽只有在认定了主人后,才会开口话,也会幻化成人形。”
待我从那阵惊悚中缓过神来,才后知后觉、觉着甚是好玩。
我将她凑到跟前,食指轻轻顺着它流光的毛发,一遍又一遍,“你有名字吗?”
她眨巴着一双眼睛,在我掌心间窜来窜去,“我叫勾尘,你可以唤我钩钩或晨晨。”
我想了想,只觉尚是不怎么能叫出那么腻歪的名字,便不怎么好意思地唤了它勾尘。
勾尘自在我身边呆得这两日,并未有什么太麻烦的事情,但凡她吃饱了,睡足了,很大一部分时间也会和我闲聊上一些。
南邢她是可以幻成人形,可无论我哪般威逼利诱,它都只是以一只巴掌大的兽形趴着,两只尖尖的耳朵耷拉下来,闭上眼睛,不理会我。
“勾尘......”我蹲在墙角,用食指拨弄着那只耳朵,烦扰着不让它睡觉,“你幻出人形出来,给我瞧瞧吧。”
它翻了个身来,面朝里面,不理会我。
“钩钩?”
“晨晨?”
......
我“骚扰”了它半天,它终于半睁开了一只眼睛,随即,那双耷拉的耳朵立马竖起,轻轻抖了抖。
“有人来了。”它睁开眼睛,一双眼里满是警觉。
这殿里,所有宫娥侍卫的味道,它都晓得,如此这般充满敌意的警觉,想必是来了陌生人。
此时南邢尚是没有回来,我又不得随意见人,便想躲起来。
可那厢的,尚是没有找到地方,殿门便在一阵吵嚷中被推开了。
她见了我,有一瞬间的愣神。
也只是一瞬间的,她敛了眉宇间一闪而过的戾气,姗姗走来,甚是随便,像是在自己家中惯了。
她嘴角含笑,“这些时日,外面总传南哥哥藏了个美人,今日一来,竟然是真的。”
随即,她兀自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,熟门熟路。
浅啜几分,放下杯盏,俨然一副主人主人的模样,表情宽容慈悲。
“你在这还住的惯吧?南哥哥也真是的,这般大的事情,也不知会我一声。若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,你可要跟我, 我定会将南哥哥修理一顿。”
语气娇嗔羞涩。
我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没怎么明白,她突然闯入是怎么个意思。先是这般又那般地表示她主我客,又这句那句地强 调她的南哥哥,得甚是亲昵。
“哦,忘了告诉你了,”她面上娇羞。
“我是灵宝天尊的幺女,毕夙公主,也是南哥哥指腹为婚、青梅竹马的未婚妻。”
我恍然头,原来她是想这个。
“现下长生大帝、您未婚夫不在,要很晚才能回来,所以,”我摊开手,神情颇为诚恳,“您要先回去吗?”
她面上僵了一下,笑笑,“不打紧,我今晚就在这住下了,也好和南哥哥商议一下我们的婚事。”
她将“婚事”两个字咬的颇重,仿似我耳朵不怎么好使。
我颔首,神情颇为严肃,“是该好好商量商量,不若再娶了旁人,便甚是尴尬了。”
她已经有些生气,沉声道,“姑娘这是什么意思?不若明确旁人是谁?何必隐隐藏藏。”
我撇了撇嘴,“旁人可多着呢。”
“莫不是,姑娘指的是自己?”她开始沉不住气。
我敛眸,一手托腮,一手拿食指在桌面上无聊地画着圈圈,“他若执意要娶的话,我勉勉强强同意也行。”
她冷笑,“呵!你可晓得,这天上多少女子都想嫁他,可惜啊可惜,他是我的,从一出生就是我的。”
她顿了顿,“就凭我有极其尊贵身份,天生高贵的血统,除了我,没人能配得上他,哈哈哈......这是令多少女子艳羡心碎的事情。”
精致的妆容,此刻有些崩裂。
“他爹把他卖给你了?”我惊讶,在心里感叹,颇为悲悯地唏嘘,世上竟有这种爹爹,儿子刚生下来,便卖给了别人。
“你在什么?”她皱了皱眉头,不怎么能明白。
我气定神闲,蘸着她杯中的茶水,在桌上随意工笔,“既然没卖给你,你怎得他是你的?”
“他是他,你是你,他要这般还是哪般,你了也不算。”我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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