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庞季面上疑惑,显然不能明白他的是怎么个意思,便直接问道,“军医有话直,陛下他怎么了?可有什么事情?你这样她像是像是的,我们也不晓得是个什么情况。”
我不给廖卿话的机会,赶忙解释道,“咳咳......陛下自身子便虚弱的紧,脉象阴柔也实属正常,咳咳......。”
廖卿松了口气,擦了擦额上的冷汗,“这便好解释了,”他缓了缓才继续道,“陛下只是受到了惊吓才引起高烧,老夫开几副温和的药,细细地养几日便好了。”
他完,转过身来看着我,“我给桑姑娘也看一下吧,你脸色苍白,恐怕是失血过多所致。”
庞季只觉男女授受不亲,有军医给我看病,他在场实属不妥,便出去了。
廖卿给我号了脉,许久后沉着脸问道,“桑姑娘可是有旧伤?”
我迟疑了片刻方缓缓地了头。
他沉吟片刻,脸上甚是凝重,“桑姑娘的旧伤本就伤及心肺,又日夜奔波没有好好调养,你现在虽是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些气虚之症,可内里已经开始空了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,“若是姑娘不好好将养着,恐怕——
恐怕也难活五年十年!”
我有些愣,脑袋里有些发蒙,肺里还在火辣辣地烧着,胳膊上的伤口也疼得厉害。
“我也给桑姑娘开些药吧,不过这药也只是有些温补作用罢了,主要的,还是要靠你自己爱惜,切忌动气。”罢,提起笔来在纸上刷刷地写开了。
待他都给我包扎完了胳膊上的伤口,我都还处于刚刚的震惊中没有缓过来。
过了些几日,南邢显然是听了司马凤初因为惊吓过度,病了的消息,连夜的从邺城奔至朔方郡。
当我隔了好些时日再见到他时,他是直接踹了我的门,带着满脸的怒气和阴沉,冲进来的。
“她要进城时,你为什么不劝阻她?你为什么没有护好她?”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便劈头盖脸地将我数落了一顿。
我心里隐隐的有些生气,没好气地回道,“腿长她身上,她想往哪跑往哪跑,跟我有什么关系!”
他不怒了反而冷笑一声,“浮桑,我不信你会不知道里面有诈,你是不是故意想让她去送死?”
我听了这话更生气了,原来,他一直都是这般想我的。
“是啊!我是知道里面有诈怎么样!我凭什么要告诉她,我就是想看着她死!你能怎么样!咳咳......”我的胸口因为过于激动、过于生气而剧烈地起伏着,此时只觉心里肺里憋闷的难受,即便是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依旧感觉空气甚是稀薄。
他被我的话彻底的激怒了,抬起手来便挥上我的脸颊,顿时,一股铁锈的味道从鼻中口中溢了出来。
我被他这一巴掌打的有些发蒙,眼前一阵阵的发黑,他当真是用了全力了。我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,抬起衣袖擦了擦鼻嘴流出的殷红,直直地看着他,“滚!”
他立在那不动,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的那只手,微动了下嘴唇想些什么,可我并不想听他苍白无力的辞,一把将桌上的剑从剑鞘中抽出,直指他的心口,“滚!”我平生最恨别人打我的脸,他正巧犯了我的忌讳。
他兴许也觉出自己着实过分了些,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我,终是未一句,便转身离开了。
我坐在桌前,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那扇门,阳光从门上的那层纸间投射进来,朦胧的不怎么清晰。白色的袖口上还残留着一大块血渍,呼吸沉重的不怎么舒畅,从肺里升腾起一阵阵铁锈的味道,让我想起那日廖卿的话,若不好生将养着,怕是连五年十年都活不到。
看着门前一圈一圈寂静的、模糊的光晕,我无声地笑了笑。
自那以后的几日,但凡见到南邢,我也不偷偷地躲着了,而是明目张胆地掉了头就走,每次他都想要张嘴喊住我,可我并不给他什么机会。
直到司马凤初的病好了,他才匆匆赶回邺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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