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以去雇一个临时教练,怎么样?”
“我们只是随便玩玩,先不必有教练了。”我说,“如果需要的话,到时候再说。”
“也好。”林书南说,“我之前有看过滑雪教程,不过,论实际操作的话,我可能还是有些笨拙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我说,“反正初级场都是一群菜鸟,不用求什么技术,玩得开心就行。”
我们去租了滑雪板和专用的护目镜,穿戴上这些东西,只感觉自己脸都遮得看不见了,我看着林书南,就觉得他看上去仿佛另外的人一样,我真担心一会儿走远了,我会认不出他来。
“好了。”林书南说,“先站稳了,然后把重心放低,像这样……咦,是这样吗?……眼睛看着前面……”
我反正什么都不懂,跟着他做,如果他错了,那我也就错了,不过没关系,我觉得这很有趣,只要能够在雪面上滑动起来,就算是真正的滑雪了吧!我这样自我安慰着。
十分钟后,我终于能够略微移动一些了,但是,还没有前进三米,我就已经失去了平衡,一头栽倒在雪地里。
林书南把我扶起来,我用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雪,说:“出师不利啊。”
“没事,一开始应该都是这样的吧。”他回头看看周围的人,“你看,倒在地上的比站着的还多。”
“站着的都已经离开这个出发点了好不。”我说,“刚刚好像是重心没稳住,我再试一次。”
“别冒险。”他说,“好好想想再行动。”
“你呀。”我说,“真跟老娘一样啰嗦。”
“嘿,这不是关心你么?”
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的动作:“这里是……对,手上的动作应该更协调一些……真是,这好难控制啊……走起来了走起来了……啊!”
扑通!
又是一头栽在雪地里了。
虽然雪很柔软,但是冰冷,尽管穿着厚厚的衣服,我仍能感到那种凉意,还有雪在脸上化开的感觉。林书南说道:“罢了,你先休息一下,我来试试……卧槽!”
“还没动就开摔了。”我说,“ 你比我还欠能耐呢。”
“失误,失误。”他费了老半天劲爬起来,刚想挪动,又哗一下拍在地上了。
“大哥,你可省着点儿吧。”我说,“还是我先学会了,再来教你好了。”
我看边上有几个看上去很专业的人,便瞧着他们的样子,有样学样,花了不少时间,总算能够稍微滑动一些了,再看林书南,他一直在默默地自己钻研,到现在一步都没有移动。
我走到他身边,说道:“你真是一点儿都不适合这种事。”
“是啊。”他颓丧地挠挠头,我说:“这样吧,我在边上看着你,随时提醒你,如何?”
他说:“你又不是专业教练,你提醒我,真的有用么?”
“喏,你手上动作太别扭了。”我说,“还有啊,重心稍微往后一点,像这样,眼睛平视前方,走——喏,这不是动了吗?好,好,就是这样……”
林书南最终还是摔了个大马趴,他头朝下地扎在地上,颓丧地说:“我是真不适合……”
我把它扶起来,说道:“你看看自己身后。”
“什么?”
“瞧瞧你自己已经走了多远。”我说。
“咦,这是……”
“虽然也不过几米的距离,但是已经进步很多了,是吧?”
“嗯,没错。”林书南点点头,“你教导得不错。”
“是你自己呀,不懂得借助他人的力量。”我说,“来来来,咱在练一会儿,可以上斜坡了。”
“这么急?”
“怎么,我是觉得我们水平已经够了呀?”
“太冒险了。”他说,“我们先在平地上练习一个上午,下午再去斜坡上。”
“也行。”我说,“你怎么这么瞻前顾后的了?”
“可能……”他说,“可能是心态原因吧。近距离看见死亡的人,就总害怕会失去。”
也许他指的是袁芊骊,是的,想起袁芊骊的样子,我就不能不感慨生命无常,人类如此脆弱,也许随随便便一点事情,就能被至于死地。
我是能明白他的想法的。但是,如果因为担忧就畏首畏尾的话,那么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呢?
后来,林书南还是找了一个教练过来,他教我们基础的滑雪知识,以及不幸跌倒时如何自保,在教练的指导之下,我们很快就有了不小的进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