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年纪太轻,臣重欺主,常有的事。”
“当今圣上乃王爷的兄长,谅没有人这么胆大的。”
“义兄而已。圣上是老王爷挂自己已逝的长子的名义偷养的。”
书生懂得多,细细分析给众人听:“大魏皇上虽感恩于安西府的救助,可安西府实则早已独立,只是名义上是大魏的,皇上是不会理安西府内部纷争的。”
“何况大魏自己也是战乱刚平,如果不是新皇带去的安西军精锐压阵,只怕怀恩之后,有无数藩镇会借机反叛。”
车内一片沉默,气氛一片冰冷:到底,西部之所以是这样的现状,是缺少了兵力。
“王爷是生是死,安西府总得有个法。”壮汉擦着闪亮亮的佩刀,“有他在,我们这些西部百姓才有活路。”
“就是,就是。咱们这些普通百姓,都受惠于安西府的庇护,可不能烂良心。”众人又轰然了。
一片热闹的议论中,只有车子最里面角落里一穿灰色大氅,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的瘦弱的后生没动过一下。
坐在他身边的书生有意拍拍他,他挪了几下,发出重重的咳嗽声。
于是旁边人都下意识的往后挪挪。这种冰天雪地的天气,被传染了可不妙。
倒是书生十分同情:“阁下只怕发烧了,到前面的昆阳镇请个好些的郎中看一下吧。”
昆阳是临近兰州的最大的镇,水土肥沃,人烟稠密,由于西部来的商人货物往上京都经过这里,故水陆交通发达,万业兴旺。
书生等了片刻,不见对方回答。此人大概懒得理任何人,他这两天都向里歪躺着,大氅外偶尔露出一双瘦骨嶙峋的手,也马上缩了进去。
书生等了半天,不见他的任何声音,不悦的皱起了眉头,甩甩袖子,移了个位置,到外面坐了。
后生一天到晚都不出声,只是偶尔仿佛忍耐不住,又重咳上几声,众人才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马车陷进深坑时,众人吆喝着推着车子时,唯有他躺在里面不动。
马车的主人——刘易财对此人非常照顾,不但安排了最里的好位置给他,下面铺了极厚的毡毯。晚上在逆旅中专门给他订了单间,还一路好吃好喝的照顾着他。
“公子,这是胡饼和热茶,你先嚼几口暖暖身子。”
药也及时煎好送上:“公子见谅。路上没煎药的器具,不过喝了总好些。”
这“公子”表现总是淡淡的,斗篷下,一个大裘帽盖住了大半个的脸不见一个“谢”字,只是接过东西吃了或喝了少许,再往前面的窗中递出。
刘易财带来的一个专门伺候他的仆从毕恭毕敬的,不见怠色。
众人都明白了:此人有些身份,恐怕是个落难的大家公子,怪不得性子倨傲。
于是,也自觉不去理他。这样的人在如此风雪天赶路,肯定是有原因的,还是别招惹为上,免得到时吃不了兜着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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